口述|我在柬埔寨找人代孕,生了个脑萎缩孩子

我带着孩子去上海看病,从找代孕到给孩子治病,已经花了200多万。每次我带孩子去做康复治疗时,别人问我宝宝是第几胎、多大年龄生的,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这之后,我带孩子去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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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涵带孩子出门看病。

很长一段时间,林涵(化名)不愿回忆过去半年的经历。她总觉得那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,尽管她真切地经历过拥有孩子的喜悦和被困失去自由、仓皇逃亡的恐惧绝望。

直到2017年10月21日下午看到儿子的体检报告单,“轻度脑萎缩”几个字仿佛巨石般砸向她,击溃了她。

口述|我在柬埔寨找人代孕,生了个脑萎缩孩子

丈夫也因为回不了国生意失败。跟我们一起被滞留的两对代孕夫妇先后“跑路”。我不愿走,还是想以正规途径回国。从未对我发过脾气的老公,第一次歇斯底里地爆发了,骂我“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”。我默不作声,一个劲地哭。

惊魂逃亡

最终我们也逃了。

2017年10月9日,在收到法院传票后,我和丈夫花了26500美金,找当地的蛇头偷渡回国。

出发前,蛇头告诉我们,路上会很艰辛,贵重物品都不能带。我们就把所有行李都扔了,什么都不敢带,只买了一个背包,装孩子路上用的奶粉、奶瓶、湿巾、纸尿裤等。我和丈夫还特地买了套当地人穿的花衣服花裤子穿上。

下午五点,天开始变黑了,一男一女两位蛇头来酒店接我们,把我们转移到蛇头的一个民宿窝点。第二天早上九点多,我们从金边出发,坐七八个小时的皮卡车后到了一座桥边。4个骑摩托车的柬埔寨女人正等着我们。

车门一开,我还没反应过来,一位胖胖的女人一把抱过孩子,拿出一块事先备好的脏毛巾盖住孩子的头。另一位女人帮我拿包,甩给我一件黑衣,示意我套上。他们说越南话和柬埔寨话,我听不懂,只能按她们说的来。

坐上摩托车后,胖女人抱着孩子坐我后面。我不敢动,也不敢回头,一只手死命地拽着孩子的小脚。车疾驰在山路上,绕来绕去,大约半小时后,来到一个关口,开始冲关。我缩着头不敢看,只隐约听到一句“OK”后,车便冲了过去到了越南境内,停在一家小卖部门口。整个过程不过5分钟。

下车后,胖女人把孩子递给我。我打开毛巾一看,孩子的脸被捂得红红的。丈夫坐的车迟迟没有来,我胆颤心惊,心想完蛋了。

半小时后,老公终于出现。他说,他们过的那个关口突然有领导检查,蛇头便绕另外一个关口过关。他当时想着要是出了问题,让我和孩子先走,不会拖累我们。我俩就在那儿,他看着我哭,我看着他哭。最后老公就拍我,说别哭了,我们最难的一关也过了。

没过几分钟,我们又坐上了摩托车。我把孩子放前面抱着,一只手拽着前面人的裤带,一只手拖着孩子的头,又紧张,手又动不了。车子绕了一个多小时后,让我们下车,我的腿还在发抖,老公就把孩子接过去。蛇头告诉我们,今晚没车了,要在越南过一夜。

第二天一早,我们吃了个米线就出发了,坐了10几个小时的大巴后下车,肚子饿,就在路边买干面包啃。之后又坐了2小时的出租车,换上另一辆大巴,从越南的南部开到北部,两天两夜,我们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苦。

我跟老公挤在车子最底层,窝着身子,轮流换着抱孩子。数星星数月亮,分分秒秒煎熬到骨子里。孩子哭,只能用矿泉水冲奶粉喂他。我心里一阵发酸:他大概是最小的偷渡客吧。

从大巴上下来后,又坐了七八个小时的出租车到了中越边境的A城(化名),喝口水休息下,再次坐上摩托车,之后坐摇橹船过一条河,穿过河边的草丛,来到一处两米多高的围墙。蛇头告诉他们,翻过这道墙,就是广西的C镇(化名)了。

墙下,一位边民手扶梯子等候着。老公一手扶着孩子的头,一手爬梯子。梯子晃了下,孩子差点就摔下去了。我吓傻了,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钱塞给扶梯子的人,那人立马把梯子拽紧。

等老公过去后,我看着高墙不敢爬,双腿害怕得发抖。老公抱着孩子说:“没事,你爬。”我深吸了口气,死命拽着梯子,一步步往上爬。脚落地后,差点没站稳。

再往前穿过一条小巷,几条大猎狗冲着我们叫。蛇头说:“你们从这儿出去就可以了。”

一出去,就看到了C镇的大门,我跟老公一下子瘫软跪地。我说,老公,到了,我们这回可以回家了。丈夫“哦”了一声。我又热又累又饿,眼泪没忍住,哗地一下流出来了。

“他这辈子怎么办?”

谁知回到家第二天,就出问题了。

我带孩子去医院检查。一去,就发现孩子不对劲,他的头使劲往后仰,按都按不住,脚后跟也不会着地,脚尖是绷着的。同龄孩子能做的动作,他都做不了。新生儿评分也不及格。

四天后,去医院拿检查结果。去的路上,我心里祈求老天,我们吃了这么多苦,孩子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。

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,看到上面写着“轻度脑萎缩,脑积脓脑积液可能”,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,内心崩溃。我拼了那么大努力把他带到世界上,他是一个不健康的孩子,他这辈子怎么办。

林涵孩子的病情诊断书。

第二天去见医生,心里盼着:医生告诉我这只是个误诊。然而,医生一看片子就直摇头,说孩子情况很严重。

这之后,我带孩子去做了串联质谱筛查,排除了遗传因素的影响。开始每天给他头上打神经节苷脂,促进大脑发育;每天带他做康复、理疗、按摩。

医生说,他发育神经那一块是空白的,怀孕后期没有发育好,如果产检过程中及早发现,还有代妈的营养得到完善的话,或许不会这样。

我找到代孕机构的负责人。他说:“如果是我们这里做的、不健康的,你可以放弃这个孩子,我们重新给你做一个。”

我说:“孩子都三个月了,什么叫放弃孩子?我把他放到哪里去?”

对他们来说,孩子或许只是一个商品,但对我来说,他就是我的命。就算他真的是一个高危儿,需要我一辈子照顾他,我也不可能放弃他,倾家荡产也要治他,救他。

丈夫、亲戚也找他们谈过,他们每次都说“先付尾款再说”,还推脱“偷渡环境那么恶劣,孩子有问题,你怪得了谁啊。”

和中介沟通无果后,林涵崩溃大哭。

我找了四五位律师咨询,他们都说,代孕在中国不合法,我和中介签订的协议也无效,案件很棘手,打赢官司的可能性很低。

媒体报道后,代孕公司武汉的办事处已经搬走了,但网站还照常开放。

滞留柬埔寨期间,我跟老公矛盾激化,回国后不久就离婚了。我带着孩子去上海看病,从找代孕到给孩子治病,已经花了200多万。孩子查出问题后,保险公司都拒保了。

因为没有发育好,孩子的抵抗力格外差,经常病毒感染,全身严重湿疹。屁股、头上针打多了,现在给他指尖抽血,他都已经不吭声了。那么小一个孩子,每天要去上课、做运动,要让他撑、爬、扶。他有时不想动,就趴在那儿睡觉,或是哭,我心疼得直掉泪。

做了几个月的康复后,孩子病情有所好转。医生说康复治疗要一直做到周岁,再看他情况。

每次我带孩子去做康复治疗时,别人问我宝宝是第几胎、多大年龄生的,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你说这种事情说给别人听,不丢人吗?

你问我那时候为什么要找代孕,中国传统的观念是,没孩子,婚姻、家庭、你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,所以在这方面去求孩子的,很多女人都是很悲哀的。

你问我后不后悔代孕,后悔也想要个孩子啊!孩子怀到一半的时候,我还想再生一个,但经历那么多之后,我打死也不生了。

林涵给孩子喂药。

孩子在做康复治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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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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